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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楼  发表于: 2024-03-18 16:37

[同人]红楼真梦(全)-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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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内容简介】一名有志改写红楼结局的年轻人魏宝玉,他刚刚开始动手写续红楼的第二天,就出车祸了,没想到穿越到了红楼中,自己竟变成了贾宝玉,且看他如何以自己的行动来改变红楼中诸女的命运。给众女带来无尽的幸福。

作品相关:

《红楼春梦》许序

花隐翁键关示疾,谹然廖然,若谷居而野息。其友辛庵子往视之。翁方踞案捉颖,为《石头》补记。掇脂黛,掞轩裳,濡染洸肆,熙怒无方,客至乃辍笔而彷徨。辛庵子率然问曰:“子何疾哉?疾则当休偃,而子胡为其役役?且吾之重望于子者,上之经剬而史缉,次亦皋牢旧闻,为补史之腋。甘此屑屑,毋乃不择?”

翁聆之,欷歔雷叹,貌若甚戚曰:“子何知,是吾疾也!是所以已吾疾也。人有恒言,患在有身。身之为患,心为之因,智深而忧集,情深而感乘:郁勃于其中,而环伺于其外者,乃相贼于无形,辟之而弗得,忍之而未能,治之而莫知其名。吾尝求之于扁鹊、卢医,扁鹊、卢医谢弗治,乃求之于趾离。趾离曰:”

吾无能为力,子其求之于娲石。娲石之力可补天,夫何憾之不弥,亦何疾之不释‘。或云:“大荒之山,娲石是居。’吾以神为马,以气为车,将蹑之于太虚,不意乃得之于琐屑之书。吾之为是书也,溺而蠲虑,劬而忘疲,倏而晒然笑,若蒙泛之见晖:俄又唏然涕,若昧谷之雰霏。人见之为吾疑,问其故而莫之知:吾习之若无奇,问其故,吾亦不自知也。疾与石触,若翻若覆:石与疾攻,若阏若融。是惟娲石之功,而其究归于空空。子知我者,将毋曰:狡狯哉是翁也。”

辛庵子始而哑然,继以怃然,终乃恍然曰:“呜呼噫嘻,我知之矣。往在海滨,共叩白瞽。白瞽曰:‘异哉,子忠孝人也,而蜍志厌厌之与伍。’”翁闻泣下,久之无语。又尝邂逅酒次,互剖衿傃。翁有感而言曰:“人生大难,厥惟死所。吾佹得而佹失之,乃忍而与此终古。”

语终默然,涕下如雨。然则天倾地坼,悠悠此心,子之疾久矣,而宁自今!

又闻孙子胜翠为翁作生传,其论翁曰:“怀有所蕴,展转以致之,卒莫能尽其诚。向之展转曲致之者。殆犹擿埴而冥行:既屡折于蓁荆,退计堙暖,若慏若悜。役役稗野,耗此精诚,雕肝鉥肾之已赘,抑何解于下士之蝇声。虽然,世间事皆诡耳。其在当境息瞥,初不以为诡也。翁之游于大荒,止于太虚,宁非放意自诡者。然当踞案役役,倏哂而倏唏,神之所注,心亦营之,方谓浯台之石,嶻嵲于其侧,而遑省为韩陵托意之遗。”

翁呵而兴,豁如无疾,纵谭龙汉,乃有壮色。日暮客归,复篝灯而属笔:且以辛庵子之知翁也,命次所云,以弁斯帙。辛庵子者,泲阳许璐。时则庚辰清明前十日也。

《红楼春梦》自序

《红楼》杰作,传有窜编:脂砚轶闻,颇参歧论。雌黄错见,坚白等棼:或则妄规胶续,滋刻鹄类鹜之讥:或则虚拟璧完,忘断鹤益凫之拙:又或殚心索隐,逞臆谈空,附会梅村赞佛之诗,标榜桑海遗民之作,等玉卮之无当,枉绨椠之相矜。

世或推之,蒙无取焉。

夫美人香草,大抵寓言:秋水南华,非无托义。要皆效山芎之隐语,务壶柏之瘦辞。珍闻疑似,珠尘马迹之间:丽思迷离,蜡泪蚕丝之喻。作者既邈,解人斯难,强事扯撏,适邻穿凿。而况身丁板荡,运遘黍离。函铁空沉,失所南之本穴:塔灰未改,对遗山之史亭。涕泪君亲,寒鹃犹咽:苍凉身世,梦蝶何依?遑古人以同忧,固我躬之不阅。郑笺苟作,宁堪代祓悲辛:鲁酒可温,奚如自浇垒块?尝慨南宋词流,写愁烟柳:晚明志士,迸泪桃花。异代闵其所遭,后人企其余韵。然而半壁依然,自酣歌舞:四方沸若,未废耕锄。从未有纵蚊穴以滔天,掷虫沙于儿戏者。严□垂下,恨并朱仙:禁□顿移,寒生铜狄。厉阶为梗,渐台之骨岂知:史铖永虚,原庙之灵犹痛。

即云编户,已憾流离:矧在勋门,遽沦舆皂。朝闻稍拾,虽成藏壁之编:海泪难消,宜有书空之笔。

因忆髫年隙晷,即嗜稗官:艳史余谈,曾研《石记》抑钗扬黛,几于万喙雷同:索贾辨甄,等是一时梦呓。思搜秘绪,务扫浮埃。湘竹招魂,续芳华于鸳蝶:楚兰抒愤,伸诛伐于鸩媒。徒以白雪难摹,抱琴踯躅:及此青门多暇,寻梦依希吐快语于当前,踢翻鹦鹉:结孤诚于一往,还挹兰荪。说色非空,如借天祥之镜:拗离成合,别传士隐之书。禹鼎象形,言皆有本:鲁戈振思,气欲无前。

亦足豪矣,他奚恤哉?

嗟乎!回天志业,类一现之昙花:汗史功名,视数行之楮叶。畴知我者,与谈天宝旧闻:若有人兮,试证贞元朝士。未免绛珠匿笑,问甚事而干卿:定知浊玉有灵,愿是乡以老我。

正文

第01章 序言

《石头记》本为古今第一奇书,记的是大荒山青埂峰下有一块女娲补天剩下的大石,那石自经千百年的修炼后,达到通灵境界,成为一神石。后被茫茫大士、渺渺真人引他幻形人世,在温柔富贵场中混了一场,他自己把经过事迹记述下来。

称这《石头记》后在世上大为留传,又因书中太虚幻境众仙女唱的曲子是《红楼梦》所以后来看书的都称他《红楼梦》书中真事隐去,无从考证,又只记他一番入世出世的事,以致此书风行之后,不免破费了文人墨客多少闲墨,诓骗了香闺绣阁多少眼泪。还有一般痴人,以为宝玉、黛玉如许钟情,如此结局,是千古的缺憾,更为其中诸多女子的不幸而不平。

后来就有一些看客自己去着书,就是想把他们二人做到死者复生、离者复合,更改其中一众女子的悲惨遭遇。

于是,不知经了若干劫、历了若干年,就有了那块灵通宝玉重新来到世上,带着原来的一干人等,演出了不同于以前的故事,圆了千万人的好梦,为了与原《红楼》区别开来,被称之为《红楼真梦》但这本书并没有在世上流传。

当时有个闲客,在外游览,在小书摊上无意中发现此书,瞧见书中回目,认为稀奇,要想买它回去,没想到那个卖书的还是个行家,说这本书是海内孤本,勒索着要了一个天价。那位闲客一来买不起,二来就是有钱也舍不得,只好想个法子向那卖书的商量,花了相对较小的钱,复制了一本,回来后便从头至尾仔细看了一遍。

一日,那位闲客在酒座中与众人谈起此书,大家都问书上写的是什么,与《红楼》原书有什么不同,那位闲客就向大家述个大概。

没想到坐在旁边的客人中有个人物,听了那位闲客的话后来到他们中间,冷笑道:“这部书我已听人批过:第一是于现在时代不对:二则文理未免太深,又是诗又是词,又是文章 奏疏,连那些戏词酒令都是文绉绉的,连我都念不下来,别说那般简体字出身的了:三则说得成仙太容易。那神仙的事,谁都听见过,可是谁也没瞧见过,世界上哪里有这么许多的神仙呢?四则与原书出入太大,依我看,也不过一些闲人信口开河,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地胡诌罢了。”

那位闲客笑道:“阁下如此博雅,只短点红楼的学问。那《红楼》原书上分明说的无朝无代,当然不是现在的事。若说他文理太深,原书也是如此,这全是贾宝玉自己记下来的。他本是个举人出身,一肚子的诗词在那里作怪,写出来哪能合你们诸位的眼呢。至于神仙的话,也是和原书前后衔接,对与不对,得问宝玉,我们哪里知道?”

在坐诸人中,又有一个研究红学的,也在那里摇头,说道:“这个书名我就不懂,这部书叫做真梦,难道原书所说的倒是假梦?怎么又说”假不假,白玉为堂金作马“呢?”

其中有个老者微笑着反驳道:“老兄,没瞧见前书内太虚幻境石碑坊的对联吗?那对联是”假作真时真亦假,无为有处有还无“。世间事就如这副对联所说的一样,老兄又何必太认真呢?”

这位老者所言极是:在当日看来,何事非真,到今日看去,又何事非假?你若看得太认真了,无非是自寻烦恼。其中一真一假,分别有所针对。书上所说的都是贾府的事,那甄府只在若有若无之间。可见有形是假,无形是真。即至黛玉的夭折,宝玉的超凡,写书的虽好如此说,又安知不是假托?就照着写书人的意思说去,金玉烟缘,结为夫妇,表面是合的,然而一僧一寡,合而终离,这是人人看得见的。木石姻缘,中途分散。表面上是离的。

各位大大可以想想:所谓神瑛侍者,太虚幻境也到过,赤霞宫也住过。即到了大荒山,来去无拘,行止无得,何难再至太虚幻境,与绛珠仙子相见,况且原书说的,宝玉闻知黛玉凶耗,即时痛哭昏厥,魂到冥间,遇见一人,说道:林黛玉生不同人,死不同鬼,目下已至太虚幻境。如果有志寻访,潜心修养,尚有相见之期。试问宝玉若不为他林妹妹,如何去做和尚?既千辛万苦去做和尚,焉有不寻访林妹妹的道理?由此看来,宝、黛虽离终必复合,与金玉姻缘的结果恰是相反。但书中虽然揭出,读者未必领会得到,枉自替宝、黛伤心落泪,定非至愚?

那位闲客说道:“这部《红楼梦》续作,鄙人未曾深究,臆料必是就此发挥,揭破原书的真谛,唤破世人的假梦,故于书名上特标一”真“字,诸君以为如何?”

第02章 宝玉续红楼

深夜,魏宝玉伸了伸腰肢,揉了揉有些疲劳的眼睛,他的女友见他从工作中回过神,就走过来,看着在电脑上刚刚开始写的《红楼真梦》说道:“你自己不满意红楼梦,心中有另外一个结局不就算了?何必这么辛苦地去写什么书?你以为写书很容易?”

魏宝玉说道:“我知道写书不是容易的事,我现在不知为什么对《红楼梦》就上了心,整天老是想着这个事,昨天我决定开始动笔写时,心情不知为什么就猛地轻松起来了。”

“你还真的以为你是宝玉了。”

他的女友笑着开玩笑道:“你只不过是名字与贾宝玉相同而已,真不知你父母当时是怎么想的,给你起了这么个名字,弄得你对《红楼梦》也入了迷。”

魏宝玉说道:“这与我的名字无关,我很早就对《红楼梦》感兴趣,现在看了不止二十遍,被其中的人物及他们的情感所吸引,而不能自拨。《红楼梦》虽然很出色,但里面的人物的结局太悲惨了,不仅仅是我一个人不满意,而是有很多的人不满意,我就是要把另外一个不同的红楼梦呈现在大家面前,把我心中一个完美的结局告诉大家。”

他的女友说:“我看你也就是开始有一股劲头,我敢打赌,不出三天,你就会放弃的。”

魏宝玉问:“你为什么这样说?”

“我还不知道你?以你这种在一个地方坐不到十分钟的个性,能写出《红楼真楼》这样的书来?”

魏宝玉笑着说道:“那是你还没有看到我认起真的样子。”

他女友说道:“这次我到要看看你认真的样子是什么样的。”

“好了,不说这个了。”

魏宝玉站起身说道:“说实话,在电脑上打字真不是轻松的活,今天我开始动手,三个小时才打四千字,感觉就象是劳累了三天似的。给我按按摸,让我放松一下,怎么样?”

“想得美!”

他女友虽然口中这样说,但她还是走到魏宝玉面前,问:“是躺在床上还是坐在椅子上?”

“我的颈椎也有些疼痛,就躺在床上吧。”

魏宝玉说着就来到他那简单的沙发床上,躺了下来,他女友也跟着走了过去,跪在床上,开始给他按摸起来。

也许魏宝玉真的太累了,在他女友不很熟练的按摸手法下,一会儿就睡着了,他女友看着睡过去的他,嘴角浮起一股笑容:虽然他已经二十七岁了,但他还象个长不大的孩子,做事也不考虑后果。也就是他这种纯真的个性,让她自己爱上了他。

魏宝玉的女友叫关玉琳,长得也相当漂亮,很多熟人干脆把她称这关之琳,也不知有多少有钱、有势的男子追求她,但她却不知为什么爱上了这个一无所有、在一公司打工的魏宝玉,让很多人是大跌眼镜。

陪着魏宝玉坐了几个小时的她,虽然不是很累,但也很困乏,她见魏宝玉去睡着后,也不脱衣,就依偎在魏宝玉身边睡下了。

第二天一早,关玉琳被一阵响动惊醒,她睁开眼睛,发现魏宝玉已经做好了早餐,她赶忙起来,问:“几点了?”

“还早,不影响你上班。”

魏宝玉笑着说道:“昨晚谢谢你了,让我睡了一个好觉。”

“什么话?跟我还象生人似的!”

关玉琳说着快速地洗好脸、刷好牙,把魏宝玉做好的早餐端起来,三下五去二地就吃完了。

魏宝玉见她这么急的样子,就说道:“不用这么急吧?看你的样子,象是出了什么大事似的,不就是上班吗?”

“你不知道,我单位今天有一重大活动,而这个活动的主角还是我,你说我能不急吗?”

关玉琳风风火火地吃完早餐后,出门时说道:“晚上见!”

“晚上见!”

魏宝玉看着急忙走出的关玉琳,心中充满了歉意,她的本来可以生活得更好的,如果她愿意的话,根本不用这么辛苦地去上班、去挤公交车,而自己带给她什么呢?什么也没有。

“我自己的问题还没解决,有必要花这么大的精力去写什么《红楼真梦》吗?”

魏宝玉对自己昨天的决定有点怀疑,怀疑是不是值得这样去做。

但他还是拿起装着他昨晚写下的《红楼真梦》的大纲,到单位去了。

魏宝玉在一大公司上班,他是公司网络管理员,负责公司网络安全,工作很轻松。这也是他的能力为他带来的,在他来这个公司之前,几任网络管理员都没有管好公司的网络,不时被黑客入侵,虽然没有给公司带来多大的损失,但给公司带来很大的麻烦。而魏宝玉到这个公司后,公司的网络就基本没有什么人能侵入得了,因而他的工作也就显得轻松。

其实魏宝玉昨晚根本没有睡好觉,他入睡直到醒来,基本上都在梦中,而梦中也都是他心中构想的红楼中的人物,她们都来感谢魏宝玉为她们悲惨的身世、凄惨的结局所作的改动。最后在来到太虚幻境见那些神仙时,惊醒了过来。

醒来后,他在床上出了好一会神,不知昨晚到底是梦、还是现实,要说是梦吧?为什么那梦中的事就象真的一样?并且做梦也没有做一个通宵、内容这么连贯的吧?但魏宝玉知道自己确实做的是梦,难道冥冥之中有人知道自己在写红楼真梦,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帮助自己?

魏宝玉不太明白,头脑中回想着昨晚梦中的情境,信步走在大街上,直到听到四周人们发出的惊叫、还有刺耳的刹车车,他才抬起头来,但还没有来得及看清发生了什么,就感到自己的身体飞了起来,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。

不知过了多长时间,魏宝玉感到身体轻飘飘的,好象飘在空中,四处荡来荡去,也看不清在什么地方,猛听空中说道:“等你多时,在那里逛什么?还不快走?”

第03章 游太虚幻境

魏宝玉正在惊愕,只见一个仙人来到身边,说道:“你不认识我了?我是你师傅渺渺真人。”

魏宝玉定睛一看,很是面熟,正迷惑间,猛地想起是在昨晚的梦中见过此人,他忙即倒身下拜,称道:“原来是大师驾到,不知要带我到什么地方去?”

渺渺真人道:“能到什么地方?今天是你归位的时候,我带你到太虚幻境去见诸神。”

魏宝玉说道:“大师是不是弄错了?我只是凡俗夫子一个,归什么位?”

茫茫大士道:“你是通灵宝玉的凡身,自从上次到凡间后,又到凡世历练了千百世,现在到了该归位的时候了。”

见魏宝玉还不明白,渺渺真人就把他的前生今世详细地述说了一遍,最后魏宝玉才明白自已就是那块女娲补天遗留下来的那块通灵顽石,无论自己信不不信,这也是真的了,因为他确信现在不是在梦中。

魏宝玉就说道:“如此说来,弟子也是该走的时候了,但未得拜别我的父母、女友,如何能了此凡间的心愿?”

渺渺真人道:“来了即是去了,你想见一见尘世的根缘,也在情理之中,且随我来。”

魏宝玉大喜,即随渺渺真人飘然而去。一路走得甚速,也不知过了多少城镇,只象腾云驾雾似的。果然在一乡下遇见自己父母,到入到他父母的梦中跟他们拜别一番,然后又到关玉琳的梦中见过她,述说一番话语,也不管她听不听得明白,然后跟着渺渺真人走了。

魏宝玉别了父亲、女友,心中悲喜两念循环起落,喜的是超登觉岸,超脱凡尘。悲的是目下长离,与父母、女友的世间之情一时难舍。

那渺渺真人怎么不知他此时的心情,喝道:“尘缘已了,还胡想些什么!”

魏宝玉听着立时警悟:忙即收敛心神,扫空凡想。渺渺真人又从囊中掏出仙丹一丸给他吞下,满口生津,顿忘饥渴。途中所见都是苍崖翠壁,有许多奇树长林,风景多幽,心怀转旷。其间也有仙人窟宅,或是雨涧中架起的飞阁,或是绝壁上盖起的崇楼。遇着的人,或是羽衣霞佩,或是卉服草冠,都与世间妆束不同,彼此也不相闻问。

又不知走了若干里,忽然翻过一层高山,那山石形势更觉奇崛,有的象孤鹘盘空,有的象奇鬼森立,有的攒岩架虚,欲落不落,有的奇峰缥渺,乍近乍远。

魏宝玉天机灵妙,便知是到了大荒山了。

那山里最奇的是一座悬崖,远看着耸青千丈,高入云中。及至走进来看,却只有四五丈高,那上头长的各色树木红黄青翠无色不备,就象天然的一段锦屏风。

魏宝玉见了非常欣赏,向渺渺真人细问,方知是无稽崖,也算大荒山一个名迹。过了悬崖,从山径曲折进去,迎面陡起一峰,青翠欲滴,峰前都是古松,高高下下,疏疏密密,飞腾的好象舞盘,低回的又如潜豹,奇态不一,并无杂树。

茫渺二人引他穿过松林,度过一道曲涧,迤逦而去。忽见山坳里有一洞门,进至洞内,苔花深锁,石乳周垂,十分幽静。

渺渺真人道:“你就住在此处,可先以四处看看,熟悉熟悉环境。”

魏宝玉听了这话,就走至洞后,也是一间石室,室中铺着草荐,却还干净。

说道:“这里很不错。”

从此,魏宝玉便在青埂峰住下,日间听他师父讲些玄机净理,夜间各自打坐。

过了一、二个月,那渺渺真人虽然教他许多功课,却不再做其他任何事。

一日,魏宝玉又在静坐,想起林黛玉及一众红楼女子都已到太虚幻境,不知自己是否能到那里,与她们相见,又想到自己在尘世立志改写红楼结局,却没想到自己刚刚开始,就被渺渺真人引到此处,自己的这个愿望是无法实现了。

又过几日,渺渺真人忽唤魏宝玉至石室,说道:“我就要云游去了,你道力甚浅,切要谨慎,不可远出。倘或遇见虎豹,或为魑魅所乘,都不是当玩的。”

又再三叮嘱方去。

魏宝玉自送师父去后,头两天恪守师训,照常在石室静修,但他好奇心很大,想知道这里其他地方是什么样子,有了这个想法之后,他渐渐心猿难制。

一日天气晴朗,魏宝玉忽动游兴,就走出洞口。

此时夕阳初下,照到东面翠壁上成一种渗金的颜色。那松树林里一片浓翠,夕阳从树缝里漏入,仿佛翡翠屏风上挂着一条条的金线,真是天然丽景。不由得便向那松林走去,原来大荒山上这些古松都是从太古洪荒时代留下来的,至近的也在千年以上,所以盘郁夭矫,各具奇态。就中有一棵分为两扇,一扇横铺到深涧里,那一扇斜撑向上,直遮了半个山坡。

松下横卧几块山石,魏宝玉就在山石间坐定,高兴地玩赏着,同时想那棵铺到深山涧的那个树枝不知通到何处。

正在魏宝玉胡思乱想间,突然一仙子从树林中走出,对魏宝玉说道:“你就知道自己在此快活,忘了你以前的志向吗?”

魏宝玉急忙起身拜下,问:“仙子是从那里来的,说此话是何意?”

那位仙子道:“我是从太虚幻镜而来,那里有许多人在那里备受相思之苦,等你去搭救,你却一个人在此快活,你对得起那些人对你的厚爱吗?”

“仙子所批极是,只是我不知如何才能到达太虚幻镜,还望仙子指引。”

那位仙子说道:“如果你有心,就随我来。不过到了地方后,你不得说是我带你到那里去的。”

魏宝玉答应了,遂悠悠荡荡,随了那位仙子,至一所在:只见朱栏白石,绿树清溪,真是人迹少有,飞尘不到。魏宝玉不觉欢喜,想道:“仙界就是不一样,这个去处真的不错,我如果能在这里渡过一生,纵然失了尘世间的一切也无所谓了。”

正胡思之间,带他来此的仙子突然不见了,却见另一边边走出一个女子,蹁跹袅娜,端的与人不同。

魏宝玉见也是一个仙姑,却比带他来此的那个仙姑更美,喜的忙上前作揖问道:“神仙姐姐不知从那里来,如今要往那里去?也不知这是何处,望乞携带携带。”

那仙姑笑道:“吾居离恨天之上,灌愁海之中,乃放春山遣香洞太虚幻境警幻仙姑是也:司人间之风情月债,掌尘世之女怨男痴。因近来风流冤孽,缠绵于此处,是以前来访察机会,布散相思。你是谁?到怎么到了此地?”

“我也不知我是谁,只是在无意闲逛中来到此处。”

魏宝玉紧记带他来此人仙子的话,就撒了一个谎。

“你既然来到此地,也就与我们有缘了,你就随我来,四处看看。”

自称警幻仙姑的仙子说道。

魏宝玉听说后,想道:“如果我能到宝玉去的地方,就把那些册子上的东西都改了,让大家都有一个幸福快乐的一生!”

他就随了仙姑,至一所在,有石牌横建,上书“太虚幻境”四个大字,两边一副对联,乃是:假作真时真亦假,无为有处有还无。

转过牌坊,便是一座宫门,上面横书四个大字,道是:“孽海情天”又有一副对联,大书云:厚地高天,堪叹古今情不尽,痴男怨女,可怜风月债难偿。

魏宝玉看了,心下自思道:“原来我真的到了此处。”

魏宝玉当下留下心思,随了仙姑进入二层门内,至两边配殿,皆有匾额对联,一时看不尽许多,惟见有几处写的是:“痴情司”、“结怨司”、“朝啼司”、“夜怨司”、“春感司”、“秋悲司”他看了,就向仙姑道:“敢烦仙姑引我到那各司中游玩游玩,不知如何?”

仙姑道:“此各司中皆贮的是普天之下所有的女子过去未来的簿册,尔凡眼尘躯,未便先知的。”

魏宝玉听了,那里肯依,复央之再三。仙姑无奈,想他来到此处时必喝了迷魂汤,就是让他看了也无妨,说:“也罢,就在此司内略随喜随喜罢了。”

魏宝玉内心大喜,想自己没能完成写出另一个喜庆结局的红楼,却可以改变现实中红楼诸女的结局,那是更好的了。

他抬头看这司的匾上,乃是“薄命司”三字,两边对联写的是:春恨秋悲皆自惹,花容月貌为谁妍。

魏宝玉看了,便知里面写的是那些人。就抬腿进入此司,只见有十数个大厨,皆用封条封着。看那封条上,皆是各省的地名。魏宝玉只拣金陵的看,他知自己的时间不是很多,因而也无心看别省的了。

第04章 穿越到红楼

魏宝玉看过去,只见有一边厨上封条上大书七字:“金陵十二钗正册”魏宝玉再看下首二厨上,写着“金陵十二钗副册”另外一个写着“金陵十二钗又副册”魏宝玉知道里面写的都是红楼中的人物,便伸手先将“又副册”厨打开,拿出一本,揭开一看,只见这首页上画着一幅画,又非人物,也无山水,不过是水墨泼染的满纸乌云浊雾而已。后有几行字迹,写的是:霁月难逢,彩云易散。心比天高,身为下贱。风流灵巧招人怨。寿夭多因毁谤生,多情公子空牵念。

魏宝玉知道这批的是晴雯,有心想改,无奈警幻在一旁看着,他正在想用什么法子让仙姑离开之时,有一仙女在外喊:“警幻仙姑,又有一个人来了!”

警幻仙姑大为吃惊,心道:“今天是怎么回事?按旨意只有一人过来,怎么又会来第二个人?”

就对魏宝玉说道:“你好好在此看,不要乱动,我去去就来。”

魏宝玉大喜,应道:“仙姑,你去吧,我看看就走。”

等警幻仙姑一出门,他就拿起笔,进行改动,也不管语句是否通顺、声韵是否对应,只顾改动她们的结局。他把晴雯的批注上的画都涂掉,在把结局改为:毁谤让人都识破,多情公子结良缘。

魏宝玉接着往下看,也来不及看是批的是谁了,只管把所有册子上的画都涂抹掉,再把结局改好。

把又副册改完后,魏宝玉又去开了副册厨门,拿起一本册来,把每个人都照自己意思改好,最后打开正册。

把头一页上画着的两株枯木改成枝叶茂盛的树木,把其他东西都去掉,再把四句言词改为:正叹停机德,更怜咏絮才。玉带林中生,土中生金簪。

如是这样,魏宝玉很快地把这十二正钗的批注全部改好,而这时他听到几人走近的声音,其中一人说道:“仙姑说了,此人定是偷偷进来的,想来偷看天机,她让我们把他抓住,解往孟婆处,让他喝一碗迷魂汤,才可放他离开。”

魏宝玉心中一动,明白她们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把这些正副册上人物的命运都改了,急忙把东西都整理好,就象没有动过的一样,然后就从门中急冲而出。

那几人见魏宝玉冲出,就跟在后面追赶,口中叫道:“拦住他!”

由于跑得太快,魏宝玉迎面撞上一人,那会伸手拦住他,口中说道:“这位兄台,众仙子让你停下,你还跑什么?不怕唐突了佳人?”

魏宝玉叫道:“放开!”

那人口中又说道:“各位仙子也不会对你怎么样,你何必要跑呢?”

魏宝玉听到后面几位仙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心中一急,就抱起拦着他的那个人,向前奔去,在后面追赶的警幻等众仙子在后惊慌地叫道:“速速回头!不可到那里去!”

魏宝玉情急之中也不管那许多,只顾向前急奔,忽见前面荆榛遍地,狼虎同群,一脚踏空,在向下急落的过程中,耳中似乎听到渺渺真人说道:“今次到凡界,你要好好地照顾好众姐妹,也不枉她们爱你一场。”

但他此时心中惊慌,那还顾得出声细问?此也不知手中抱着的那人到何处去了,口中只吓得“啊啊”大叫,然后就醒了过来。

魏宝玉感到身上非常疼痛,缓缓地睁开眼睛,耳中听到四周许多的女子发出惊喜的欢呼声:“宝二爷醒了!宝二爷醒了!”

接着发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向外跑去,边跑口中还边叫道:“宝二爷醒了!……”

他缓缓的张开了双眸,心中想道:“我这是到了那里?又回到大荒山么?但大荒山没有其他人呀?那么我是在做梦?”

想起梦,他就想起自己在到过太虚幻境,还修改了所有女子的身世,那么这也都是梦?

“不管那么多,现在要从床上起来了。”

想到这里,魏宝玉双手一撑,就欲起床下地,不料身子刚一动,浑身无力,口中不由得“啊!”

地痛呼出声,双手一软,倒回了床上。

这是怎么回事?刚刚醒转的魏宝玉一时半会儿还未完全清醒:“自从出车祸,自己离开阳世之后,从来没有这样的现象啊?”

“宝二爷,你醒了,太好了!”

带着惊喜的清脆女声自门口传来,随着话语,一个娇俏的古装少女轻快的迈步而入。

魏宝玉四处一看,周围还有几个漂亮的少女,他同时发觉自己躺在一张古董木床上,身侧四周也全是古代之物,不由诧异的问道:“是你在叫我吗?我是在做梦吧?”

“我的宝二爷,你怎么又说混话了?你睡了两天没醒了,这两天里你做没做梦我们不知道,但现在你不是在做梦。”

那少女说着又关心地问:“你这是怎么了?一睡就是两天不醒,没有什么事吧?”

“你……你是谁?”

魏宝玉感到身体很虚弱,只觉眼前闪现无数的小星星,结结巴巴的开口询问,双眼紧紧的盯视少女的表情,希望从她脸上发现发生了什么事。

“哼!”

少女不满的给了他一记白眼,“装什么装!连我也不认识?我知道你有很多的姐姐妹妹,自然不会把我们这些小丫头放在眼里。”

“难道我穿越到了红楼梦里?”

魏宝玉心中一动,他确信自己不是在梦中,也不是在仙境里,因这他暗中揪了一下自己大腿,感到了疼痛,而这也是他出车祸、离开阳世之后第一次有痛的感觉。

“你怎么啦?你可别吓我!”

少女见魏宝玉突然露出痛苦之色,脸色发白,心中大惊,急忙上前惊惶的抓住了他的大手,叫道:“听说你醒后,太太正在往这里赶,老太太也快来了。”

魏宝玉想再一次证实,就虚弱地望着少女,问道:“我……我是谁?”

俏丽的少女微微一愣,但见他可怜的情态不似假装,芳心一酸,双目红润的说道:“你到底怎么啦?你是荣国府的宝二爷,老爷的二公子贾宝玉呀!我是太太的丫头金钏儿!”

“真的?”

魏宝玉闻言惊问,自己本意是想改写红楼诸女的命运,没想到上天竟然让自己来到红楼中,那可怎么办才好?自己能改得了诸女的命运吗?能改得了贾府的结局吗?

他转而又想:“自己在太虚幻境改写了诸女的批注,不知有没有作用?既然自己到了那里,肯定能起到一点作用吧?那么自己再以对贾府未来结局的了解,就可以避免出现的悲剧了。”

想到这里,他的信心大增,脸色也恢复正常了。

第05章 暗试秦可卿

正在这时,进来几个锦衣华服、相当漂亮的女子,其中一个来到床边看着魏宝玉,抚胸说道:“二叔,你可醒了!可把我吓死了,要是睡在我床上出什么事,我怎么向全府人交待?”

另一个年轻女子也说道:“二爷,你是怎么了?这一睡就是两天,可吓死我们了。”

魏宝玉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,其他众女子都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,魏宝玉只好看着她的,闭口不语,凭着自己对红楼的研究来猜测她们的身份,很快猜出这几个女子是秦可卿、袭人等。

正在这时,有人说道:“老太太和太太来了。”

接着众女子起身让开,只见两个人搀着一位鬓发如银的老太太、她后面跟着一位面带富贵之气的中年美妇、再后面是二十来岁的少妇、一群妙龄少女。

那位老太太看着睁大眼睛的魏宝玉,接起他的手,老泪横流地说道:“我的儿,你这一睡两天,把我可吓死了。”

在她后面的中年美妇说道:“老太太,宝玉现在已醒了过来,看他的样子,想必也没什么大碍,你也不必着急了。”

说完她让丫环把老太太扶到一边坐下,然后她坐到宝玉的床头,低下头,伸手抚着宝玉的头,也不说话,宝玉感到有水低下,抬眼一看,然来她正在默默地流泪,还怕别人看见。

宝玉(以后就以贾宝玉称呼了)一看,知道她定是王夫人,心中很是感动,不由低低地叫道:“娘,我没事。”

王夫人一震,急忙抹去眼泪,轻轻说道:“我是高兴的。”

她起身走到贾母身边坐下,然后其他人等一个地上来看看宝玉,说说话,最后都站在一边。

宝玉仔细辨认,依稀可看出这些人里有黛玉、王熙凤及其他姐妹。

正想间,贾母开口说道:“宝玉刚醒,身体一定很虚弱,你们大家也都看过了,都回去吧,让宝玉好好休养。”

王夫人当下安排照看宝玉的人手,只留下袭人、晴雯、秋纹、麝月四个宝玉身边的丫环,秦可卿说道:“二叔是睡在我的房里出的事,我一定要好生地照看。”

贾母当下应允了,王夫人上前嘱咐一番,然后和贾母一起带着大家都走了。

众人走后,袭人等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点心,服侍他吃下,此时宝玉感觉到身体有了些力气。

这时,一个鲜艳妩媚,有似宝钗,风流袅娜,又如黛玉的女子走上前来,见宝玉并无大碍,就笑着问:“二叔,怎么回事?你在我床上休息得好好的,怎么一下子就睡了两天两夜?”

宝玉知道她就是秦可卿,开口道:“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,只觉得做了一个奇怪的梦,醒来后,就看到大家说我睡了两天两夜?”

“做什么梦做了两天两夜?”

她又问。

“只不过是个梦,不说也罢。”

宝玉知道真宝玉在梦中与秦可卿做过云雨之事,现在看秦可卿确实是个天生尤物,食指大动,并且知道她就是因为生活不调、心生忧郁,最后年纪轻轻而亡。

假如自己能与她真过在一起,调教她的身心,或许能让她的病变好,他又死劲回想自己把秦可卿的命运改为什么?但是,由于当时时间太紧,自己只顾把所有悲惨的结局都改为好的结局,把谁改为什么都亡了。

就在宝玉在想着这些时,秦氏还以为他不好意思说出梦中的事,这也引起了她的好奇心:“什么人做梦能做两天两夜?特别这个宝玉平时就疯疯癫癫的,做的梦也一定与众不同。”

她又问:“二叔,你到底做了什么梦?还不能告诉我么?”

宝玉心中一动,决定先试探试探她一下,就说道:“我做的梦丑死了,不能说!不能说!”

他这一说,更引起了秦氏的好奇心,说道:“二叔,跟我说不打紧。”

宝玉还是摇头,象是自言自语似地,喃喃说道:“在梦中,我到了放春山遣香洞太虚幻境,见到了警幻仙子,还见到了其他很多仙女,做了许多事……不能说!不能说!”

说到关键处,宝玉停了下来。这下可急死了秦可卿:“见到仙子?她的长得是什么样子?后来怎么了?你快点说呀!”

宝玉看着秦氏说道:“我可以告诉你,但你要答应我,不会告诉其他任何人,要是让我父亲知道了,他会打死我的。”

“什么事严重到这个程度?我肯定不会告诉任何人。”

秦氏急忙发誓拟地说道,宝玉这一说,把她的好奇心提得更高了。

宝玉就开始述说起来,他讲述得很生动,描述得也很准确,特别是那些仙境还有那些仙女,说得让秦可卿也很向往,不自觉中她进入了宝玉述说的角色之中。

当说到警幻最后时,他学说警幻的语气,把她的原话说了出来:“尘世中多少富贵之家,那些绿窗风月,绣阁烟霞,皆被淫污纨纨绔与那些流荡女子悉皆玷辱。更可恨者,自古来多少轻薄浪子,皆以”好色不淫“为饰,又以”情而不淫“作案,此皆饰非掩丑之语也。好色即淫,知情更淫。是以巫山之会,云雨之欢,皆由既悦其色,复恋其情所致也。吾所爱汝者,乃天下古今第一淫人也。”

说到这里,宝玉停了下来。

秦可卿脸上一红,问道:“那位警幻仙姑说的是什么意思?你是怎么回答的?”

宝玉接上道:“我也不知她指的是何意,慌得我急忙说:仙姑差了。我因懒于读书,家父母尚每垂训饬,岂敢再冒”淫“字。况且年纪尚小,不知”淫“字为何物。”

“那位仙姑怎么说?”

秦可卿问。

宝玉学着警幻仙姑的语气说道:“非也。淫虽一理,意则有别。如世之好淫者,不过悦容貌,喜歌舞,调笑无厌,云雨无时,恨不能尽天下之美女供我片时之趣兴,此皆皮肤淫滥之蠢物耳。如尔则天分中生成一段痴情,吾辈推之为”意淫“。”

意淫“二字,惟心会而不可口传,可神通而不可语达。汝今独得此二字,在闺阁中,固可为良友,然于世道中未免迂阔怪诡,百口嘲谤,万目睚眦。今既遇令祖宁荣二公剖腹深嘱,吾不忍君独为我闺阁增光,见弃于世道,是以特引前来,醉以灵酒,沁以仙茗,警以妙曲,再将吾妹一人,乳名兼美字可卿者,许配于汝。今夕良时,即可成姻。不过令汝领略此仙闺幻境之风光尚如此,何况尘境之情景哉?而今后万万解释,改悟前情,留意于孔孟之间,委身于经济之道。”

“真真胡说八道。”

秦可卿的脸一下子红了,但她并没有生气,而是在心里感到奇怪:“我的小名这里从没人知道的,宝玉他也不知道,他所说的定是真的,但……”

想到这里,她的心跳加快了,不由地又问:“后来怎样?”

“后来她就秘授我云雨之事,把我推进一个房中,然后将门掩上走了。”

宝玉答道。

秦可卿的心跳动地更快了,口中说道:“真是荒唐,那个仙姑也太那个了,竟然教授你云……那个事?进入房中后又怎样了?”

“房中早有一女子在内,名叫可卿,长得很漂亮,见我进去,她就脱下衣服,然后我们就……”

说到这里,宝玉就停了下来,观察秦氏的反应,见她羞红了脸,低下头,不知在想什么事,并没有生气或发怒的意思。

过了一会,她见宝玉没有说话,就抬起头:“你做的真是个荒唐的梦,是不是在温柔乡里不想回来?是不是非常快活,才睡了两天两夜?后来是怎么地就醒了?”

第06章 芳心暗动

宝玉说道:“我与那叫可卿的仙女在一起,确实快乐非常,就在我们难解难分这际,那警幻仙姑在外喊道:”

你不要只顾在此快活,忘记了其他爱你的亲人、还有许多爱你的女子,她们都还在等待你去搭救。“我看睡在我身旁的可卿仙子,只见她泪水涟涟,伤心非常,正在犹豫间,那警幻仙姑似乎知道我们俩人的情况似的,又在外面开口说道:”

在尘世中的可卿,也在你身边,只是她的阳寿快到了,还要你去搭救。“”说到这里,宝玉偷看秦氏时,见她的脸色阵红阵白,一会欢喜、一会又露出困惑的神色,一会又轻轻地摇头,明显地她处在挣扎的边缘。

宝玉继续说道:“我就开口问那警幻仙姑,尘世的可卿是不是还叫可卿?她在那儿?为什么阳寿快到了?我如何找到她、又如何去搭救她?但那警幻仙姑再不向下说了,她说道:”

我告诉你这些已经泄露了天机,只要有缘,你就会遇到可卿,并求回她性命。我还可以告诉你一点,那可卿只是心情抑郁,最后伤及五腑六脏,才丢了性命。如果你遇到她后好好地开导她,让她象你与现在的可卿所做的事一样,使她得到快乐,她的病也自然就好了“,警幻仙姑说完话这些后,那在我怀里叫可卿的仙女就不见了,于是我也就醒了。”

宝玉讲完好一会儿,秦氏才抬起头,一开始听宝玉说可卿,她还道是仙境中与自己小名相同的仙女,到后来宝玉说到尘世间可卿的情况时,她就明白那指的是自己了,因为那个仙姑说的尘世中可卿的病症正与自己一至,现在自己时常发病,只觉心情郁闷,经期不调,头目不时眩晕,照她所说还要伤及性命,有那么可怕吧?这是不是宝玉胡乱说的?

她转而一想,这不象是宝玉胡乱说的,一是这里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小名,更不用说宝玉了。二是虽然现在自己身子有病,但不是很重,自己也没向任何人说起,他不可能知道。这么说来,他说的都是真的了?但他在仙境中与那可卿做那些之事,那仙姑说如果宝玉能与我象他在仙境中与那个可卿做相同的事,我的病就会好起来,但我怎么能与他那样?那多丑啊?

就在她思前想后之时,宝玉早已讲完了。她猛一抬头见宝玉在定定地看着自已,脸色一红,说道:“你尽做些乱七八糟的怪梦,也不怕丑。”

宝玉接上道:“我也不知那些梦是真是假,还有我在哪里去找那个叫可卿的女子?找不到她那又如何去救她?就是找到她,又如何让她相信自己所说?如果做不到这些,岂不是白白地让她丢了性命?”

秦氏脸色更红了,口中说道:“宝叔,你着什么急?如果你有心,一定能找到那个女子,从而救灾下她的性命的,你好好地休息一下,尽早恢复你的身体才是真。”

说完秦氏起身向外走去,并吩咐那些丫环好生照顾好二爷,慢慢地走远了。

宝玉心中很是高兴,以他对红楼梦中秦氏的理解,她本是一个正经女子,在听到自己这些话后没有生气,说明她已经接受了自己讲述的事实,那么下一步只在自己再加强攻势,一定会让她放开心情,与自己做宝玉与在仙境中那个可卿做的事,那时自己也可以把她从死亡的边缘上拉回来。

宝玉根本没有现在所处的社会的顾忌,更何况“救人一命,胜造七级浮屠。”

又能让秦可卿得到她在贾蓉身上得不到的快乐,这样的好事何乐而不为?

一觉醒来,天已大黑,四个丫环围坐在宝玉睡觉的床边,见他醒来,袭人起身说道:“你可醒了,我们又怕你要睡几天,幸好秦大奶奶说你没事,只是身子虚弱,睡一觉醒来后,好好地补补身体就没事了,我们这才没有告诉太太、老太太。”

这时也有另外的丫环把秦氏叫了进来,秦氏进来后说道:“宝叔,感觉好点了吧?起来吃点东西,我都为你准备好了。”

宝玉试着起身,比上午刚醒时强多了,在丫环的搀扶下,跟以秦氏后来到外间,喝了一碗汤、吃了一些点心,宝玉只觉得口感很好,也不知道叫什么,吃完这些后,他坐了一会,说道:“我身上出了很多的汗,想洗个澡。”

秦氏立即让袭人带他到澡房,其他人则早一步跟到澡房去准备洗澡水去,来到澡房,只剩袭人服侍,基他丫环都退了出去。

此时的宝玉已经不是原来的贾宝玉了,年到年轻漂亮、可人的袭人在为他脱衣时,他的心就动了,下体也就悄悄地挺了起来,当袭人的手伸到他的腰部,把他的小衣脱下时,平时他那软软的分身坚强地弹了出来,并打在低头为他退衣的袭人的脸上。

袭人粹不及防,口中“啊”地一声叫了出来,抬头一看,宝玉那坚硬、火热的分身立在她的眼前,袭人本是个聪明女子,年纪本又比宝玉大两岁,近来也渐通人事,现在看见宝玉如此光景,知道他是因为自己而这样,心想:“宝二爷长大了。”

虽然如此,袭人也还是小姑娘,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情况,不觉也羞的红涨了脸面,不敢再看。

宝玉不由暗中责怪自己,想不到自己穿越来到红楼里,竟然如此不堪一击,见不得美女。但他也知道袭人应该就在此时与宝玉偷试云雨之情,因而也就释怀了。

袭人忙扶着宝玉进入装满热水的大木桶里,她这才松了一口气,但对宝玉没有进一步行动也有些失落。

在为宝玉洗澡的过程中,袭人含笑问道:“你从前天一睡就是两天,秦大奶奶说你一直在做梦,梦里见到什么故事了?”

宝玉迟疑了一下,问道:“她没告诉你?”

袭人回答道:“当我问她你做梦的内容时,秦大奶奶只是说你在梦中到了仙境,去见仙子去了,其他的再没多说,我也不敢问题了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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